男女主角分别是秋小蝉秋二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夫人甜又软小说》,由网络作家“夏阳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小蝉一转拐,那棍子就撵上来道:“小蝉姐,你这下麻烦大了。”“如何大?”“这林凤来可是有了名的笑面虎。”“看得出来,否则他那闺女和儿子也不会是镇上的女霸和小霸了,尤其是他那小儿子,小小年纪,坏透了。”秋小蝉脑里就闪出林刀儿把小喜推河里的画面。“那你还…”“我就算不这么做,她那闺女就会放过我吗?与其时不时被她暗算,还不如让他们放马过来。”“那你想好如何对策没?”“没有。”“那你要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哪想得到这么多。笑面虎吗,最喜欢做表面文章,不会轻易坏了自己费力巴劲打造的名声的。而且他见我这么在意名声,肯定最先会想法设法坏我名声。”说完秋小蝉忽问,“对了,你和麻雀的豆腐都卖完了?”棍子不好意思地笑道:“麻雀的卖完了,我还剩一板。...
《将军夫人甜又软小说》精彩片段
秋小蝉一转拐,那棍子就撵上来道:“小蝉姐,你这下麻烦大了。”
“如何大?”
“这林凤来可是有了名的笑面虎。”
“看得出来,否则他那闺女和儿子也不会是镇上的女霸和小霸了,尤其是他那小儿子,小小年纪,坏透了。”秋小蝉脑里就闪出林刀儿把小喜推河里的画面。
“那你还…”
“我就算不这么做,她那闺女就会放过我吗?与其时不时被她暗算,还不如让他们放马过来。”
“那你想好如何对策没?”
“没有。”
“那你要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哪想得到这么多。笑面虎吗,最喜欢做表面文章,不会轻易坏了自己费力巴劲打造的名声的。而且他见我这么在意名声,肯定最先会想法设法坏我名声。”说完秋小蝉忽问,“对了,你和麻雀的豆腐都卖完了?”
棍子不好意思地笑道:“麻雀的卖完了,我还剩一板。”
秋小蝉便把该给的钱结给棍子。
林凤来见秋小蝉走了,再往对面的马车望去,林运有点瞠目结舌,在他的记忆里,秋小蝉就是一个乖巧的小姑娘,也不知从哪学的,挺守规矩的,断不敢做出像刚才那样爬上柜敲打的动作,教她认字,十个能记下两个,然后过两天又忘到后脑勺去了,更别说术算,帮秋二娘卖几块豆腐都能收错钱。
林运看了林凤来一会儿,慢慢放下马车帘,马车夫就驾着车离开了凤来客栈。
棍子和小哑巴帮秋小蝉把东西送回家便告辞了,秋二娘有点惊奇:“咦,你不说今儿的豆腐肯定不好卖,怎么这么早就收摊了?”
秋小蝉舀了瓢凉水喝了一口,这个天的水真够冻的,冻得她牙齿都打颤,喝完便道:“今儿运气不好,摊子让一辆马车给撞翻了。”
“啊!”
“不过还好,对方讲理,赔了我撞坏的板子和豆腐1400文,娘怕得找人做几块新板子。”
“那,那没事,只要人没事就好,怎么,怎么赔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算的,反正感觉没亏,就放过人家了。”秋小蝉刚说完,秋三娘就来了,进门就道,“不得了,不得了了,二嫂,你不知道你闺女今天都干了什么好事?”
秋小蝉本不想秋二和秋二娘担心,所以瞒着两人,没说今天发生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瞒不住了,不由得送秋三娘一记卫生球眼,秋二娘不解地问:“弟妹,你胡说什么,我闺女怎么不得了了!”
“你闺女把林大善人可是得罪到家了,你问问她都干了什么好事。”秋三娘说完也不等秋二娘,就劈里啪啦把她在来凤楼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你闺女可不得了,跳到人家柜台上,又拍又打,还逼人家闺女道歉,人家闺女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你闺女是什么,真是,人家伸个指头就能辗死你,真是当自己是什么…总之…”秋三娘还没说完,就被秋小蝉一把推出门道,“三婶,总之你怕牵连,赶紧找个人在你们院子的后门写上:此宅与对门无半分瓜葛!”说完秋小蝉就把门呯地一声关上了。
秋二娘急问:“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就她嘴里说的那个林大善人的闺女把我的摊子给弄翻了,还说一堆难听的话,我自然得找她爹管教喽。”
“可是闺女,我不跟你说过,这个林大善人可不好惹,当年林运家的田地被他给谋了,林运娘被他逼得差点上吊。”
“所以,”秋小蝉就笑起来,“娘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当年他欺侮林运家孤儿寡母,把林运家的地全都霸去了,把林运娘逼得差点上吊,林运能放过他吗,说不准正愁找不到他把柄呢,所以眼下的林大善人怎么都会收敛些的,弄不好今天他还得感激我呢,给了他这么一个树立形象的好机会。”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现在这胆子是真的大..”
“娘~~~好累,好累,对了,豆腐只剩那一板,还得做几板,晚上还得做豆干,记得还要找人做新板子,我得歇会儿去。”说完秋小蝉就跑进自己的房间,却看见沈彦靠在门边,秋小蝉跑得急,差点撞他身上了,收住势,气哼哼道,“沈小青,我还以为屋里没人,你想吓死我呀!”
“你为什么要认为屋里无人呢!”
“我要睡觉,你出去!”
“白天明明该我睡觉的。”
“你还敢顶嘴,小心我…”
“好,好,你睡,你睡!”沈彦便离开了房间。
棍子和麻雀第二日直接到家里各拿走了两板豆腐,因为秋小蝉估计今天买的人不会太多,只做了15板,这一下就只剩下11板豆腐了,秋二娘有点担忧,想让秋小蝉休息一下,秋小蝉却说不用,如果她真出了事,肯定是林凤来下的毒手,他只要敢下毒手,想找林凤来岔的林运肯定不会放过他,不管他死在谁手里,都行。
把秋二娘气得差点哭了。
所以秋小蝉出摊,秋二娘也跟着来了,那些固定的客人难免会打听一二,秋小蝉都笑咪咪说“没事没事”,把固定客人打发,小喜娘来了,小声打听了事情经过,叹了口气,多拿了两斤豆干,秋小蝉又卖了些,也和昨日一样剩下不过6板豆腐了。
秋小蝉把秋二娘撵回家没一会儿,那卖瓜子的老婆婆来了,秋小蝉欢喜地买了两文钱的豆腐,刚喜孜孜嗑着时,秋大娘来了:“小蝉,在卖豆腐呀?”
秋小蝉眼皮都没抬一下,应了一声,继续嗑自己的瓜子,秋大娘一见秋小蝉不理自己,便自己伸手往篮子里装豆腐,秋小蝉给秋二娘交待过,她不在家,但凡秋家那边有人过来端豆腐什么的,都说全让自己拿到摊子来了。
秋小蝉见秋大娘装了四块还要继续装,便站起来看着她,秋大娘腆着脸笑了一下道:“小蝉,最近天冷没什么菜吃,你阿公阿婆都没菜吃,拿几块豆腐烧几块给他们吃。”
秋小蝉看了一眼靠灶房膛火照亮的房间一眼: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只是这梦为什么一直不醒呀!
“怎么你娘卖那么久的豆腐都没听人说过?”秋二娘皱着眉道,“你这次买的柴湿了点,得放在灶边烘着。”
“是呀,烟好大。”秋小蝉用手扇了扇,“不会烟囱堵了吧,沈青,明天你上去看一下。”
“我?”沈彦没想到活又落到自己头上了,“我不会。”
“不会就学,否则…”
“休了我,我知道。”沈彦说完,秋二娘用手指点了秋小蝉的头一下道,“成天就胡说八道的,她敢!”
沈彦立刻有了依恃一样,得意地看了秋小蝉一眼。
秋二娘是个能干的人,第二天小喜娘要5斤豆干,虽然她怕小喜娘的名声对秋小蝉有影响,但那可是75文钱,一收拾完,立刻泡明天豆子,把剩豆腐做成豆干。
沈彦吃过饭,把生石膏研成粉,就不知道去哪里撒欢了,秋小蝉将石膏水泡好,她的脑子也只搜得出生石膏水典豆腐,一斤会多出一斤豆腐,但不知道要放多少石膏水,内脂更好,黄的豆腐更多更嫩,但内脂这种东西,这个年代可就没有了,那是要化学合成的。
结果秋小蝉悲催地发现晚上居然来了大姨妈,她真是恨透了这个年代的大姨妈。
沈彦从荒宅的后门出来,正要回秋家拿自己晚上打更的道具,忽往回一收腿厉声问:“什么人?”
没一会儿从两边的屋檐上跳下几个黑衣人,一落地就全跑下,最前面的一个呜咽地叫了一声:“将军!我们总算找到你了!”
“夜珀!你们找我干什么!”
“将军,我们是您的暗卫,我们只效忠你!”
“进来再说吧!”沈彦退回荒宅,俞伯急急忙忙走出来,看见为首的男子,先一愣,然后哽咽一声道,“是夜珀,狼珂,是你们!”
大家一见俞伯又都单腿跪下行礼叫了一声:“俞伯!”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俞伯,你找间屋子给他们住下,再给他们弄点吃的,然后赶紧让他们走。”沈彦说完就摔门而去。
“少爷,少爷!”俞伯连叫了两声,沈彦都没回他,俞伯叹口气,扶起夜珀、狼珂道,“快快起来,进屋,别给少爷添麻烦了。”
狼珂神色一凛,挥了一下手里带着寒光的弯刀道:“那个昏君,他的帝位是靠将军坐上去的,江山也将军给他守着,却这样对待将军,大不了….”
“别乱说,长公主,长公主她…”
“我和夜哥可以去联络过将军所有的旧部,大家肯定都只愿跟随将军,只要将军一声令下,我们立刻就可挥师南下,踏平丹阳城,杀了那昏君,很难吗?”
“狼珂,你别添乱了,那人心真有如此简单就好了,先到屋里喝杯热水,去去寒气吧。”
夜珀扶住俞伯问:“将军的腿疾好些没?”
“中了毒箭毒尚未解净,被长公主的密令召回丹阳城,当天下大狱受了重刑,一直好不了,现在整日颓废着不肯医治,再这么下去怕是要落下病根了。”俞伯叹了口气道。
“这就是替那狗东西出力的结果。”狼珂恨恨地一掌拍在旁边的木门上,那木门本来就被风雨侵蚀得摇摇坠坠的了,被这一拍,立刻就散架了。
秋小蝉没听见四更的更声,不过每日这时候起,生物钟也让她醒了,她在被窝里扑腾了好一会儿,才坐了起来,双手合什准备来个起床仪式之类的,沈彦就把门撞开了,秋小蝉刚要说话,沈彦已经一头倒在床上,秋小蝉便闻到一股子浓浓的酒味。
门还没关,一阵寒吹进来,把秋小蝉吹得什么起床的仪式也没了,悲愤地爬起来关上门道:“这是我的床。”
沈彦没理她,秋小蝉更气道:“做男人真好,有什么不顺不满不如意,喝得酩酊大醉,还谁都不能惹。”
“你可以惹我呀!”
“我肯定打不过你!”秋小蝉被大姨妈折磨一夜,挺难受的,懒得跟明摆着想找事的沈彦再吵嘴,气哼哼地用手把头发一卷,用根木钗子扎起来,便套上衣服鼓起勇气再次打开门。
到了院子,秋小蝉没见秋二娘灶房忙,也没见在石磨边忙,她忙把封好的火捅开,用树枝把火引起来,添了两根烘得半干的柴,再在灶上的大锅里添上大半锅水,烧沸了一家人要用来洗脸漱口,这一添水才发现水缸剩的水居然不多了,自把沈彦入赘后,每早水缸的水都是满的,蓦地看见快见底的水缸,秋小蝉居然有点不习惯。
秋小蝉只得舀了半桶水把磨盘给冲洗了,这个天的水可真是凉,来了大姨妈的秋小蝉是半点冷水都不想沾,但知道是不可能,不仅要沾冷水,还得推磨,洗完磨盘就见秋二娘挑着水进来了,边往灶房走边道:“今早都没听见打更声,小青怎么了?”
“大姨妈来了吧,要不就到更年期了!”
“什么?”
“没什么,娘,你小心点。”秋小蝉说话的当儿,见秋二也扶着门了来了,忙道,“爹,你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成天躺床上,躺不住,我来添添豆子,也比躺在床上强。”
“爹,你小心点。”秋小蝉套上磨杆,因为平时水缸的水是满的,秋二娘和她起来就可以很快烧水、推磨、做早饭,但今天得抽出一个主要劳力去挑水,那就非常紧张了,而秋小蝉今早可是要多做4板豆腐的。
再想到一会儿把这么多豆腐送到摊子去,也是个费力的事,秋小蝉都有点恼沈彦了,不管怎么说你沈彦一日三顿在这里吃,每天就干个挑水、挑担子的重活,连推磨这样的重活都没让你做,结果你想喝醉不干活,就不干活,你也太随便,太没担当了,不给你带早饭了。
好在秋二可以自己起来,不再用人去专门照顾,还为秋二娘和秋小蝉节约出不少时间。
前院骂声依旧没停,秋二娘在院内低着头,秋二在屋里不出声。
老实巴交的秋二娘对秋阿婆从来都唯唯诺诺的,就算被从秋阿婆从家里撵出来,也是不敢顶撞秋阿婆的,但在女儿被逼得投河后,认了死理,就认定招婿上门才能让秋小蝉过上幸福的生活。
秋二夫妻是老实之人,又都不会逞口舌之强,否则也不会让秋家那老大老小算计,所以由得秋阿婆站在秋家后院门口指着鼻子骂,秋阿婆那是真能骂,骂了整整一天,秋二一家也被街坊邻居指指点点了一天。
秋小蝉眯着眼在堂屋门后看,好几次想出去,最后都忍了。
傍晚,那秋阿婆实在是骂累了,才鸣金收兵了,秋二家院门被人敲响了。
秋二娘怕是秋阿婆,迟疑了一会儿开了院门,居然是秋小蝉的大舅舅来了,秋二娘娘家在牧云县城,姓张,有一兄张丰顺,一弟张丰利,兄妹三人关系尚好,所以祖上传来的手艺,张丰顺在妹子生活窘迫的时候,也没藏私。
大舅舅来是因为收到秋二娘的口信,知道外甥女腊月要成亲,所以专门来送礼的,送了几匹布料、两坛桂花酿、两个腊猪脚、一袋子精米一袋子栗子。
自家亲兄长来了,又带来这么多礼物,秋二娘自是欢喜,赶紧生火做晚饭,秋小蝉把秋二扶到院中,陪大舅舅说话,自己赶紧到灶房给秋二娘打下手。
秋二娘居然不知道秋小蝉什么时候进门的,但兄长来了,也没多问。
因为不知道大舅舅要来,家里并未备特别多的菜,幸好秋小蝉剩了两板豆腐,晚上自然就以豆腐为主,大舅舅见自家妹子吃这样简单的食物,过这样的苦日子,心里心疼,只是不管哪朝哪代,那女子嫁人都是一道坎,嫁好了,自然如意幸福,嫁不好,只能受苦受累,往往受苦受累的又占绝大多数。
秋二娘吃饭时问了家中二老、嫂嫂弟妹以及子侄辈的状况,大舅舅都一一做答。
饭食虽简单,但大舅舅对用来佐饭的豆腐乳生了兴趣,知道是秋小蝉胡乱弄着玩的,便问秋小蝉还能不能再胡乱弄些出来,秋小蝉答应再试试。
秋小蝉看得出来大舅舅张丰顺是个生意人,应该还是个喜欢走南闯北的生意人,比小怀镇上的人家有胸襟得多,当然这个年代,出行不易,限止了人们出行的远度,像张丰顺这样的胸襟和大度,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第二日,秋二娘找邻居买了肉,买了菜,又到酒馆打了酒,留张丰顺吃了午饭。
下午张丰顺就走了,临走时,还给秋小蝉封了二两银子做贺礼,说是外公外婆让带来的,二两银子相当于秋二娘豆腐摊做两个月的毛利,对于秋二家,那真是一笔巨款了。
送走张丰顺,秋小蝉见秋二娘倚着门框红了好半天的眼,知道那是想家了,想家里的老娘老爹,兄弟姐妹,可以秋二眼下的状况,根本离不开人,秋二虽又经过一个月的医治已经可以站立起来,行走还不便,腰也用不上力;当然,就算秋二离得了人,秋二娘抽空能回个娘家,她连回娘家的礼都备不出像样的,所以也只能感伤感伤罢了。
然后秋小蝉卖豆腐的时候,听闻整个小镇都在传,林运要纳秋燕做妾了,纳妾的日子也定在腊月,和秋小蝉的婚礼是同一天。
秋小蝉拍拍额头,林运特么就是个神经病。
秋小蝉挑着空担子回家,在院门前看见了秋燕,那秋燕拿了把小蒲扇倚着后门和一个小丫头嗑瓜子,那小丫头是秋三家的闺女秋鹊。
秋鹊一见秋小蝉,就吧啦吧啦说了起来:“姐姐,刚在堂屋,我见姐夫派人送了好多礼物过来,光那衣料就有两箱子。”
秋燕用蒲扇遮住半张脸矜持地笑笑没回话,那秋鹊又道:“还有好些首饰,全都闪闪发亮,姐姐戴着一定好看极了。”
秋小蝉觉得好笑,林运才中举,首先那必须承认是非常不易的,算万分之几的概率吧,但那也只是进了做官的门槛,眼下能收的好处,就是帮人家挂地免个税,被挂地的人家肯定要意思一下;还有就是那些看好他前程的乡绅,会以资助为名,送些银子巴结,但那只是为将来铺路的,毕竟你将来能不能飞黄腾达,可是个未知数,也不可能送出天价的银子。所以就你林运回来省趟亲,能弄个几百两银子,那已是顶天了。
当然林运把这几百两银子拿给秋燕当聘礼,在小怀镇确实能算得上是头一份了,但是林运读了这么多年书,早把家里掏得快啃地皮了,否则怎么也不可能跟秋二这样的小商小贩家订亲,那有了银子,林运和他娘不得补给一番,怎么可能全拿出来;而且还有个正牌的娘子,那娘子家到底如何,尚不论,但林运凭三寸不烂之舌骗得那正牌娘子同意他纳这个妾,那正牌娘子已算大度,却如何肯再拿出许多银子纳这个妾呢。
秋小蝉听了秋鹊的话,笑嘻嘻地道:“秋鹊妹子,听上去,你这是十分羡慕你秋燕姐姐,那不如让你姐夫一并纳了,然后效仿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为世上又添一桩美谈,多好呀!”
秋鹊也不知道是小害羞,还是对那林运也是慕艾的,听了小脸一红,然后唾了一口道:“怪说不得我姐夫不要你,果然是个没教养的,没脸没臊的,什么样的话都敢说出口。”
“秋鹊,你秋燕姐姐有教养,你跟她好生学啊!”
秋鹊叉着腰还想说话,秋燕却拉住秋鹊道:“跟他胡咧咧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
“就是,但凡是个好的,我姐夫能退了她了,对自家亲阿婆都那么无情无义的,对林婶子肯定一样的,还好,我姐夫不那种糊涂人。”秋鹊跺了一下脚跟秋燕进了院子,呯地一声关上后院门。
“那都是做表面文章,如果那林凤来是个大善人,他那儿子林刀儿小小年纪看上去可不是什么善茬子,这小孩子多半还是言传身教的,天生的坏不多。”
“所以说他闺女林凤儿也是个厉害的。”
“这林家的大善人还真多,不说他们了,娘,爹这是要喝点酒?”
“喝点,喝点,暖和,沈青也喝点吧。”秋二乐呵呵地道,沈彦没说话,秋小蝉就给秋二、沈彦倒上了酒。
秋二娘也坐了下来喜孜孜地道:“蝉儿呀,你和小青好好过日子,以后再给爹娘生个大胖外孙,爹娘这一辈子也就圆满了。”
秋小蝉没想到秋二娘一下说到这事上,啧了一声道:“娘,你急什么,生也是生大孙子,几时是外孙了。”
秋二娘便道:“虽然小青是入赘到我们家,你们生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姓沈!”
沈彦倒没想过入赘后面这些事,因为他根本也没想过这段婚事长长久久,就小怀镇的人,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脏乱差,而且女人在这大冷的天里,几乎都是一个样,厚厚棉袄,裹着肥瘦不一的身体,脸永远像没洗干净,一般都是几个月不洗澡,一个月不洗头,再用些廉价的香脂,那味道真没得法子形容,哪像丹阳城的女子,这个美若芙蓉,温柔写意;那个肤若凝脂,软语温香…,身边不是国色天香,就是倾国倾城…
有次喝醉了他还跟那只病猫调侃说自己万死不辞护的大概就是这一城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选中秋小蝉,纯粹是因为秋小蝉的名声,又没想过长长久久,也就远远胡乱地看过几眼,一个市侩贪财的乡镇小女子罢了,在这镇上算得上有几分姿色,一想到和这样的女子要住在一屋睡一张床,他难受了不知道多少夜晚。
和秋小蝉略有接触后,沈彦有点诧异和改观,心里还是抵触,真正成了亲住在一间屋睡一张床才几天,他发现,秋小蝉是个爱洁净的人,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三天必须洗次澡,实在没条件,也要洗次头,尤其是秋小蝉的术算能力十分强,秋小蝉依旧是那个市侩的小女子,为一块豆腐一个铜板可以跟人吵架跟人翻脸的小女子,但沈彦却从秋小蝉那清秀的小脸看到更多的是聪惠,连那五官都生动起来,耐看起来。
“哪怎么行。”沈彦的思绪被秋小蝉一下拉了回来,只听秋小蝉接着道,“要么都姓沈,要么都姓秋,姓沈要孝敬你们,姓秋也得孝敬你们,免得以后还搞个三代还宗,怪怪的,再说了,不一样的姓,兄弟姐妹还怎么和睦相处嘛。再说了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有几百万贯的家产等着他们继承。这话说得太远了,八字还没一撇了。”
秋小蝉将一块豆腐乳分成两半道:“爹,我吃不了一块,你得帮我。”
“给爹就是了。”秋二明摆着是特别惯这个闺女的。
秋小蝉夹了半块给秋二,然后用用糙米饭佐了一点豆腐乳吃道:“还是我的豆腐乳好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嫌贵,真是,也不想想,本蝉做出来要花多久时间呀。”
因为第二日要做40板豆腐,所以除了要打更的沈彦,秋二娘和秋小蝉要把豆干做好、豆子泡好,就赶紧休息了。
三更,秋二娘就起来了,看外面的雪是停了,忙叫了秋小蝉,秋小蝉在床上打了几个转,才终于爬起来了,母女俩平时做10到20板豆腐已经挺累的了,做40板,真是一种挑战,秋二娘虽然心中怀疑是否能卖出去,最后还是执行了。
推到20斤豆子后,母女俩是真推不动磨了,打更回来的沈彦被秋小蝉抓来帮忙,可沈彦不会推磨,当然教会了,也就没有秋二娘什么事了,秋二娘就赶紧去做早饭,典豆腐。
一通忙碌之后,最终赶在晨时把40板豆腐做了出来,沈彦帮秋小蝉和秋二娘把豆腐全都运到了摊子。
秋小蝉抓住一个去学堂的小子,许他一块蒸糕,拿黄裱纸,麻烦他用自己准备的一个碳棒写了“買四送一”四个字。
小子歪歪扭扭写完,秋小蝉在心里狂叫:一块蒸糕换这么难看的四个字,跟狗啃的一样,不,比狗啃的还难看,太特么不值了吧。
不过秋小蝉一时也找不到身边还有谁会写字,又写得好的,只得贴在摊子最前面,然后就冲一早赶来卖豆腐的妇女宣扬起来:“为了感谢街坊们多年的支持照顾,今天秋二家的豆腐买四送一。”
除了来凤楼那样的大户人家,一般人家平素过日子都是抠得紧巴巴的,但天冷,真的太久没吃过菜了,终于盼来大集,偏昨晚下大雪,那乡下的山里的都没人来,有些人家是隔断时间去乡下背菜,这一下雪,路滑,也没法去了。
秋小蝉在这个时候突然搞个“買四送一”的活动,条件实在差的,那自然连饭都没得吃了,平时不会花钱买豆腐,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买,但那条件好的和稍好的人家吃了不短时间的咸菜,那就动心了,毕竟比平时划得来得多。
秋小蝉早就估算好了:镇上600户人家,每天买豆腐的有20来户、经常买豆腐的人有50-60户人家,偶尔买豆腐的人家有200户左右。
所以秋小蝉一搞活动,那每天来买的自然还是来买,有几户还多买了一份,经常来买的基本都来了,偶尔来买的本来是因为贫穷,不敢经常买,这样划算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最后沈彦看见买豆腐的人居然排起了队,秋二娘、秋小蝉忙得满头大汗,秋小蝉不到中午就把40板豆腐全部卖完了,还有不少人没买到,纷纷问秋小蝉什么时候还有这样划算的卖法。
秋小蝉只得不断跟大家解释,没想到有大家这么大的需求,以后有机会,会经常给照顾自家生意的街坊邻居返点利。
气坏的秋小蝉倒不知道林运的马车正好停在来凤楼门口,她念完,便一拍腿道:“我嗑着小瓜子,卖着小豆腐,我招着谁了,惹着谁了,结果她却带着人就把我的摊子给砸了。”
掌柜忙道:“秋小蝉,谁砸的你找谁去,到来凤楼来闹什么!”
“我就看见砸我摊子的进你们来凤楼庆功来了。”秋小蝉没想到来凤楼的掌柜居然认识她。
“进我们来凤楼了?”掌柜刚说完,一个穿了皮裘的中年男子拢狐皮手笼走了出来,掌柜的忙道,“东家,这个秋小蝉说她的摊子被砸了,砸了她摊子的人还进了我们来凤楼,她简直是在这里血口喷人,我一直都坐在柜台,除了老熟人,就未见什么陌生进来过。”
就小怀镇,穿绸缎都是极少数,何况是穿裘的。
秋小蝉从九月份开始跟着秋二娘出摊,总共就见过两个人穿裘的人,一个是眼前的来凤楼的东家,一个就是那天的病容公子,当然那病公子的裘一看就比林凤来的高档太多,但不管怎么说这穿裘的肯定都特别富有,所以来凤楼的东家林凤来一定是个有钱人。
秋小蝉立刻指着来凤楼门口停着的马车和拉村姑的大平车道:“她们的车还在这里。”
林凤来一看就知道是自家宝贝闺女惹祸了,微皱了一下眉,楼上一间房的窗户打开了,正是那穿小红袄的林凤儿探出头,看了秋小蝉一眼,恶狠狠地道:“你居然还敢撵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你打一个试试。”秋小蝉一撸袖子道,“今天不说清楚,我们就去见官。”
林凤儿一听立刻从楼上冲了下来,一叉腰道:“你还敢狡辩,你敢说你没勾引过王义。”
秋小蝉一听王三居然还有这样的迷妹,差点笑场了:“王三,你居然说王三,那我告诉你,如果我要想勾引他,还有你林凤儿什么事!”
那林凤儿听了脸色一变,叫一声:“来人呀,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打出去。”
那七八个村姑立刻撸着袖子冲了出来,秋小蝉立刻指着来林凤来道:“林老板,你也算一方角色了,你都看见了吧,我没冤枉你闺女吧,今天不仅要赔我板子、豆腐的损失,还有我名誉损失,否则今天谁也别做生意。”秋小蝉说完冲进去,手一撑一屁股坐到柜台上抓起柜台上的算盘把柜台敲得乒乓作响。
林凤来只得出声喝住还想动手的林凤儿:“凤儿!”
林凤儿显然还是怕她爹,但又不甘地瞪着秋小蝉,林凤来只得道:“秋老板,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坐那上面像什么话。”
“那不都是让你闺女逼的吗?”
“你且下来,说说这财物如何赔,这名誉如何赔!”
“这才像一方霸主讲的话嘛。”秋小蝉说着才从柜台上跳下来,指着自己的豆腐担子道,“板子一共砸坏了11个,新的是100文一个,用了些年头,折算60文一个吧,共660文,豆腐6板,一板24文,共144文,过不过分?”
“秋老板,不过分!”
“但是做这一个块板子至少要6天,这6天里,我就要少做11板豆腐,我一板豆腐的利是8文,11板就88文,6天就是528文,所以林老板总共要赔我财物损失1332文,合不合理?”
林凤来眼一跳道:“秋老板术算师承何人,居然算得如此之快。”
林运也吓了一跳,他真不知道秋小蝉有这样的本事。
秋小蝉哈了一声,这连一年级的小学生都算得出来加法,不过一想鸡兔同笼对于古人来说就能难倒一大片,很快打了个哈哈道:“师承家母,全是野路子。”
“好吧,财物算清楚了,那说说名誉如何赔偿?”
“你的闺女必须当着大家的面给我赔不是。”
林凤儿立刻暴跳如雷道:“你做梦!”
林凤来便问:“秋老板,这不能折成钱吗?”
秋小蝉看了林凤来一眼道:“林老板,我一个女子之所以要做这种抛头露面的营生,原因就是家里没钱,我爹每天吃药都要花很多钱,所以我真的很需要钱,但我挣的是清清白白的钱,我不想以后摆摊子的时候,被人戳着脊梁说三道四,把我的正经营生,说得不堪入目,我已经被那些不堪的小人逼着投过河了,不想再投第二次了。”
林凤来看了一眼停在酒楼对面的那辆马车,秋小蝉是背对着大门的,没看见,但他从出来就看见了。
林凤来没想到秋小蝉利用这个机会,顺便还想把第一次投河也洗白,不过秋小蝉的种种,他不仅听说过,还去看过秋小蝉“買四送一”的活动,这会儿也领教了秋小蝉咄咄逼人的厉害,摇摇头道:“真不知道那小人得有多大的本事,可以把秋老板逼得跳河。”
“流言蜚语有时候比钝刀子杀人还痛。”
“我家闺女年幼不懂事,老夫替她向你赔礼如何?”
林凤儿一听两眼一瞪叫道:“爹!”
林凤来却厉声道:“闭嘴,待会儿回去,再家法处置你。”然后林凤来走到大门口冲跟来看热闹的人群道,“诸位乡亲,且静静听我说。”
外面安静下来,林凤来才道:“我林某人教女无方,在这里向秋老板赔个不是,回去林某自当好好管教小女!”
大家没想到林凤儿和林刀儿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没少欺侮镇上的人,现在作为小怀镇一霸的林凤来,居然真的给秋小蝉道歉,起先都是一愣,然后纷纷的鼓起掌来。
林凤来赔完不是,又让掌柜拿1400文赔给秋小蝉,秋小蝉放进褡裢后,冲林凤来一拱手道:“林老板好气量,小蝉在这里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就不叨扰了,告辞!”
秋小蝉从来凤楼走出来,冲小哑巴一挥手道:“小哑巴,麻烦你帮姐把这些家物什送回家一下。”
小哑巴忙点点头,冲秋小蝉竖起大拇指,秋小蝉悄悄塞给小哑巴10个文钱,得意地一背手往家走去。
最新评论